萧瑜点了点头,将冬儿写的书信打开,为朱进逐字读来,冬儿文书大有精进,朱进还以为是萧瑜代笔,得知如今冬儿读书识字,便也由衷欣慰。
“小冬儿从前就念叨着想要读书写字,也怪我吝私,不想让她再多招惹风雨,便一直不肯应允,如今看来,殿下一定教她很好。”
“公公不必多礼,您把冬儿当做家人,便只把我当家人一般就好,冬儿天资聪颖,我教她不过皮毛罢了。”
这样夸奖的话,萧瑜当着冬儿的面都没少说过半个字,如今在朱进面前更是毫不吝惜。
两人轻笑,一番谦让,萧瑜继续读了起来。
冬儿还是一惯的报喜不报忧,将所有在幽州发生的高兴事一一叙叙说来,仿佛她的生活中从来都没有烦恼二字。
除却一件件娓娓道来自己的小日子,冬儿说得最多的便是萧瑜,说他如何如何对她好,如何如何对旁人好,说他是当世最好的人。
萧瑜也没有料到冬儿会这样夸奖自己,读到有关自己的内容不禁浅浅一笑。
“当日干爷爷曾劝冬儿谨慎考量,担心冬儿会受委屈,冬儿还曾顶撞干爷爷,如今干爷爷不必为冬儿担心了,冬儿不后悔和殿下在一起,冬儿想要什么都有,别的女子有的或没有的,冬儿已经悉数得到了……”
读至这一句,萧瑜喉结不自矜向下一滑,不由得语气也轻柔了几分。
读罢此句,朱进笑了笑,向萧瑜道歉,称他有眼无珠,没能识得萧瑜真龙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