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留步。”王淑兰忙出言唤道。
她自是知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沈卿欢话说自至此,她自然意识到了自己方才闹得有些太过了,忙唤住她。
腰间长组玉下坠的流苏随着北风晃了晃,王淑兰眼见尖,原本想说的话立马抛之脑后,上前几步道:“啊呀,我说怎的这般眼熟,娘娘当年可是去过江州?”
下江州,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她祖母是个厉害的,当年她随祖母下江州之时年纪还尚小,祖母带着她出来见世面,却遇上了水匪,后来在江州城歇脚,度了约莫两三月。
只是那些年的记忆不甚清晰了,她只大致记得随祖母行侠仗义。
沈卿欢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蹩了蹩柳眉:“若是打算套近乎,那便免了吧。”
王淑兰显然不肯善罢甘休:“娘娘当年,可是见过谢……”
“伯母又在同娘娘说些什么。”门庭处传来淡声。
沈卿欢回头朝他笑道:“我想起有东西落在秉笔这里,便说回来找找,没曾想捧上了秉笔的伯母,伯母健谈,偏要拉着我叙上一叙,这不,实在是脱不开身。”
“娘娘好雅兴。”谢谨庭不咸不淡的道。
沈卿欢知晓他是何意,他分明是在阴阳怪气,今日他来送镯子之时便同她说过,不许他来堂玉轩打搅,今日被他正巧看见,定然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