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晋江当真喜爱蒋世泊这一挂的,父亲兴许会掀了他的头盖骨。
和离过的男子,在他眼里自然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毕竟将军府千百年便没有和离的先例。
“姐,药煎好了。”赵竹年只手推开了门。
客房内,蒋世泊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显然是发了高热。
赵兰衔应声:“放在桌案上罢。”
赵竹年正欲离去,她复又问道:“竹年,我想知道,太子妃姐姐去的那日,你当真同面上那般洒脱吗?”
赵竹年的脚步墩柱,面上挂了一分苦涩的笑:“姐,你知道我的,可太子妃姐姐不许我消沉,她要我做红梅,做常胜将军,故人心愿在此,我如何能消沉。”
“那你,放下了吗?”赵兰衔轻声呢喃道。
榻上那人长睫似乎颤了颤,赵竹年顿了顿:“不曾,也放不下,竹年立誓此生不娶。”
赵兰衔背对着他,听闻这番回答轻轻笑了一声:“好,这才是竹年,爹娘那边问责下来,姐姐帮你顶一份。”
赵竹年隐去了面上的痛色,落上门后便倚在廊庑旁。
那是他弱冠以来,心悦的第一个女子,虽是无疾而终,他却理应为她祭奠心中这份情感,因为太子妃姐姐是顶好顶好的人。
春风拂面,他想起那日曾在杨府瞥见的女子。
他分明确信不是太子妃姐姐,可却又觉得两人身量极像,自此便在未去过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