窕儿与桃之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想不明白。

她只是情面担心,这信之上描述的谢谨庭远比她方才说的更加恶劣,只是这张中心值像是写了一半戛然而止一般,末尾提到了他的书房,只说她必须知晓。

沈卿欢自诩不是一个对别人秘密感兴趣的人,可这信上的东西难免叫人生疑。

背后之人是怎么让丞相府的小厮冒死将书信送出来的,为何又要步步引导她去看谢谨庭的秘密,谢谨庭当真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吗。

回想这些时日的种种,沈卿欢给不出答案。

他是时好时坏的,琢磨不透的,可唯独不像世人所说的那般坏。

正想着,她便听闻门被人推开,寒风夹杂了新雪清新的味道,裹挟着清竹药香,就这么涌到了她面前。

是谢谨庭。

她眼疾手快地将那张信纸扫落在地,又若无其事地掩住信纸的一角,这才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面上挂着乖巧的笑,宛若一只刚打碎瓷瓶的猫,正想着如何毁尸灭迹,却被抓个正着。

“秉笔。”沈卿欢没有起身相迎,只笑靥如花。

谢谨庭只扫了一眼那欲盖弥彰的信纸,复又收回了眸光。

她今日只着了一袭宽松的素白襦裙,如云的长发也被一根素色玉簪盘了起来,款式也简单,却总让他觉得,这身上缺了些什么。

谢谨庭淡声应道:“嗯,咱家为你带了样东西。”

闻言,沈卿欢心头一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怎会想着为我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