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两个人立刻抱拳,“得罪了。”
严克侧过身,把之寒的身子露出来,“再说一遍。”
两个人不作声。
少年道:“说!”
两人这才又高声说:“得罪!”
严克走回之寒身边,众人重新散开。
掌柜与小二穿插忙碌,上嘴唇不断碰下嘴唇,一番打诨,端茶递水,终于让气氛轻松起来。
之寒笑着对那个说书人道:“先生,在君侯所统之地说君侯的功勋,这叫识时务。别揪着风花雪月那些事,说男子守万里江河,这叫说上品。你讲君侯夺定州,免百姓受灌城之祸,我想在场的人都会爱听。”
说书人深吸一口气,决心赌一把:“你给钱吗?”
少年坐起来,他一身粗布麻衣,身上带着什么东西,“沙沙”一声响后,归于沉寂,“我听,给钱!”
刀客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塞给说书人。
说书人笑眯眯收了银子,开始绘声绘色讲定州侯怎么收复失地。
之寒与少年交视。
少年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视之寒,那目光中不带丝毫欲望,像是在看一件物什,逐字道:“观音面……四哥……剑……”他转向严克,“君侯,你好。”
在场的客都是一惊,掌柜、小二、说书人都匍匐在地上磕头,喊着:“君侯饶命。”
之寒捉到严克眼神里一霎的失神。
失落什么?
自然是百姓惧他,胜过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