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对那些人说:“起来,君侯又不是夜叉,是一方城隍,不杀人,护人的。”
严克盯着少年。
这个少年仅凭寥寥几句话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不过十五六岁,身上的衣服单薄朴素,还不如跟着的刀客穿得好——他们尚穿着皮袄,手中的刀鞘也是精雕。刀客们年长少年许多,却对他言听计从,刻意回避对他的称呼。
看来——是个有心人。
严克问:“小哥如何称呼?”
少年走过来,身上那“沙沙”的声音又响起来,跨一步,响一次。
算盘?
严克猜。
少年与严克擦肩而过,只丢下二字:“回见。”
刀客们冷冷扫一眼严克,亦走开了。
严克自顾笑,问谢忱:“小谢,你兄弟?”
谢忱:“……”
之寒望着那个少年的背影,感慨:“真是惜字如金啊,比谢嘉禾话还少。”
谢忱“蹭”地站起来,想找什么话说,却又憋不出一个字。
严怀意道:“有些人就是一字千金嘛。”
严克:呵呵。
之寒“嗳”一声,眨眨眼,“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好。”她用手指戳戳说书人,“你看他们,恨不得从一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个道理告诉我们什么?想要不惹祸上身,就不要在别人背后说别人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