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忍不住鼻子酸,落下泪来,她不惯哭,哭了也不出声,倒是把眼睛越憋越红。
丹橘手掌向上,用手接着泪,“夫人,你为什么哭呀?哭得真好看,像珍珠珠子,我给你接着。”
之寒伸手。
丹橘立刻递上手帕——棉布质地,洗得满是皂角香。
之寒用清香的手绢擦眼角,手臂传来被轻压的触感,有人横臂将她揽在怀里,严克的气息压来,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柔声问:“为什么哭?”
丹橘低头要逃出去,被之寒扯住袖子,嗔怪道:“丹橘,青天白日的你出去干什么?不许偷懒哦。”
丹橘耳朵根子红透了,不安地瞥一眼严克,低头“哦”一声,坐回桌子边,拿起啃了一半的柿饼,埋头闷吃。
之寒也不转身,问:“这么快就把事情谈妥了?”
严克刀:“你先说,为什么哭?”
之寒哪会直白告诉他,她是被感动的,看不得他沾沾自喜,便开始胡扯:“君侯大人,是你把我穷哭了。”
严克极黑的眸子闪一闪,苦笑道:“仔细想一想,好像是如此。委屈咱们之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