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伸手拨弄一下本子,“我有病。成了吧?”
“此疾甚合心意,以后,多多益善。”她因趴在他臂上,头有气无力垂着,横出雪白细腻的脖子,衣襟也松了,一个凹窟窿里边春光无限,他忍不住,鼻子凑到她背上,嗅了嗅,不过瘾,用虎牙轻轻磕她的皮,他很得意,一点都没磕破。
“你孟浪!你脸皮厚!你浑蛋!”之寒锤啊锤,锤到最后没力气,只能让小狗崽子任意妄为。
小册子上面又添了一笔新墨。
元狩四年,艳春,某月末日,暮,心情甚好。
蝉鸣声中夏日临。
北地的夏比之南方干爽,烈日当空,将天与地之间的人烤得汗津津,草木烤得干瘪瘪。
定州城的河道修缮完成,百姓之田得以灌溉,养田、种田之策得以铺开来。
北地广袤无垠,多有天险为障,如有弓兵巡边,可保万无一失。严克又在城中颁布习箭令。凡城中之民打官司,必先比射箭,谁赢,谁先诉状。从此,定州城民人尽善射。严克从城中招募了一批弓箭手,在中州与北地之间置堡,以为巡边之弓兵。
严克想起许久未曾教之寒射箭,议事之后,取了她常用的弓与箭,要拉她要再熟悉熟悉。
之寒懒懒歪在庭院中的碧纱橱中,抱着竹夫人睡中觉,她袖子摆一摆,眼睛也不睁开来,嘟囔道:“去去去,我养指甲不易,一练又该豁开一个角。”
严克盯着她拢在薄纱袖中的十指,丹蔻红如此娇艳欲滴,隔着纱若隐若现,似一颗颗红宝石在浅金色的阳光下闪啊闪。
之寒像转金轮一般转动竹夫人,将凉的那一面转向自己,脸蛋餍足得蹭一蹭,悄悄尼一眼严克,道:“你走开,我觉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