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人, 品位就如此天差地别?
她要去吗?
不去。
小狗崽子的心事令她头疼。
要知道, 她是铁了心的。
一段注定无法回应的感情是很残忍很伤人心的。
但她又想去。
看政敌被砍头, 是撞在心间的一座钟——时刻提醒她,形势逼人, 稍有不慎, 被人绑赴刑场砍掉头颅的就是她太真!
第二日,午时,李凌冰着素白麻服,披狐毛大氅,赴了“砍头之约”。
东市有一座鼓楼。
鼓楼被严府的家丁围住, 只放了李凌冰一人上去。她拾阶而上,看到严克已到, 默默走到他身边。
严克今天身上没有酒味。
李凌冰终于弄明白,那些酒味掩盖住了什么——他躯体上的疲乏与情绪上的低沉。
这一切是严克从未有过的。
他在军中,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李凌冰转身,却发现自己视线平移是一堵墙,她冷笑一声,在心里问候了严克的祖宗一遍。
严克正垂眸看东市里的犯人,头也不转,光靠鼻子嗅嗅,耳朵动动,就小声问:“来了?”
李凌冰怨恨地盯着那堵墙,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