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克颤颤巍巍站起来,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
他也想二哥,也想春儿。
他也想哭。
但泪早就在那淮北孤坟里流尽了。
李凌冰走到严克面前,抬头凝望他的脸。
新伤旧伤,他好像总是在受伤。亲仇敌友,都对他拳脚相加。所有人都只知君侯好算计,好武艺,却从来不知他曾是个被藏起来,仰望父兄到极致,渴望被看到的孩子。
“不打紧,小伤而已。”严克扯出一个笑,“不必藏着掖着,对你不公平。总有一天,光明正大娶你回家,”他顿一顿,轻声问,“真的不走?”
李凌冰坚定而沉默地摇摇头。
严克单臂将她拥到怀中,“那好。抠抠君欢迎加入以污二贰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你陪我走一趟定州。”他看向潘玉,“潘将军,你那三百两黄金我严克要借为己用。别想拒绝,你现在是在高晴的营帐中。他高雪霁——无论怎么看不起我,都是我北境的将,北境的将从不违背严氏之意,我要他留下你的黄金,他就会这么做。不信,你反抗一个试试?”
潘玉深知严克为人,不再言语,叹一口气,转身离帐。他心想,世人说得没错,严氏在北境可谓是一方之主,若是存有不臣之心,中州亡矣!
严克垂眸,他指节细长分明,绕着李凌冰的头发,一圈又一圈,“李之寒,我要找那个书生回来。为你,讨一副良药。”
李凌冰说:“再好的郎中、再好的药也医不好我身上的千疮百孔。”
“李之寒,我愿意吻遍你全身的伤痕。一个红点,就落下一个吻。”严克几乎要咬上她的耳垂,把风吹到她脖子根,痒得她躲开来,耸起肩膀,揉搓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