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痘疮爬满了全身,脖子、腰、背、大腿、小腿,连最柔软之地也有。他要怎么个吻法?需要吻多久?
严克的小狗鼻子贴着她头发嗅。
李凌冰挪开身子,又矮下身来,绕过他,“你嗅什么?我都许久没擦香了。”
“还是香,怕是渗到骨头里了。”严克喉咙又干又哑,嗓音沉沉。
李凌冰又被严克捉回去。她身子颤一下,不敢动,哪怕一丝半点的动都可能勾起少年人的那一团火。
少年人血气方刚,带着情|欲的话有多撩人,令人多怀念,说话的人恐怕不知,但听话人知道。她太久没有享受过他滚烫的胸口压在心上,黑眸从上而下凝望她,修长的指揉搓她腰窝,反反复复呢喃:“之寒,之寒,我的之寒。”
严克放开了她,带走了她身上的那份暖。她的手指恋恋不舍攀在他裹身的被子上,将他勾过来,踮脚,送上一个吻。
他们之间只隔着薄薄的衣衫和湿透了的衾被。衾背上的水顺着薄衫濡过来,从感触上变得更薄了,皮肉贴着皮肉。
他的唇很凉,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压在身前,手臂上的被子滑下来,露出线条分明的双臂。
在一切发生前,在严克还能控制自己前,他推开了她,一头扎出帐外。
李凌冰坐到地上,平复慌乱的呼吸,满脑子都是那句话,“一个红点,就落下一个吻。”
那——真是要吻上千千万万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