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态度,应当也是陆生的朋友。
想不到这些年,他竟陪着陆生一路从最微末的洒扫太监,升至监生,乃至今日的秉笔太监。
思及此,姜离不由得咋舌,以至于那道目光探过来时,她未能作出反应。
须臾间,刘锦已行至跟前。
比起两年前,他的气度要更显沉稳,垂眸打量过来,只一瞬,姜离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可很快,他便敛去眼底的警惕,唇角微扬,冲她点了点头,便与她擦肩而过。
姜离:“……”
她这是,又叫人认了出来?
经此一打岔,心情却也不似先前那般焦躁,姜离迈着步子,很快便行至陆生门前。
抬手正欲敲门,不料指骨还未触及门扉,便落了个空。
门从内打开。
“刘……”只蹦出一个字,陆生倏尔收了声,目光下垂,愣怔地看向门前的小姑娘。
良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声唤道:“姜离?”
尾音上扬,落进耳中,透着股不易察觉的缱绻,听得姜离心口一紧,不争气地红了脸。
“我来拿东西。”她梗着脖子,一字一顿道。
她也不知自己此刻在较什么劲。
熬了五日,也不见他主动来寻她,心里酸得厉害,便变成了小气鬼,带着火来找他。
如今有了正当的理由,她的一切行为都变得合理起来——不辞辛苦地专程上门,不过是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
尽管她并不清楚那“东西”是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