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昭穗已经绕过他走了,不知有没有听到这话。
“公子,您今日失态了。可长宁郡主怎的连您的话也不听完就走了?”随从默默上前,为他主子抱不平。
他们公子有洁癖,马车被别人坐过都要换一遍铺陈,刚才却直接拽住了长宁郡主的衣袖,远远瞧着气势都落了下乘。像是……挽留?
崔修远没有答话,抬眼望着闻昭穗逐渐消失在前面的御街。檐角的阴影被拉长在地面。
只有他知道自己方才的情绪完全不纯粹,除了拿来做遮掩的“关心”,还有种名为嫉妒的幼苗滋长,已经压不住了。
既是如此,那她当初又为何要跳下湖水,毫不犹豫地朝他伸出手呢?
她如今也毫不犹豫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
微雨,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