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昭穗很配合地应是,余光控制不住往廊道尽头瞟。
监牢里头的人此时也听明白了外面的动静,就在半夏方才口中二皇子所待之处传来一阵喑哑的怪笑:
“池弋珂——你杀了那么多人,晚上睡得可安稳?还不惜用巫蛊之术构陷我,我只盼你不得好死……”
“怎的还是这几句,真吵。”池弋珂兴致缺缺,闻声朝那处看了一眼,目光毫无温度。
“大胆!罪臣岂敢再猖狂,胡言乱语污了殿下和郡主的耳,还不去把他的嘴堵上!”管营脸色刷白,急忙叫人去堵他的嘴。
昔日表面温和的二皇子如今已是监牢里无足轻重的庶人一个,他一双眼睛阴毒地刺向对面走来的人,阴森森地渗过来。
闻昭穗眉心一皱,并未说话。池奕白如今是惨,可闻昭穗也知道了他三番五次要置池弋珂以及其他皇子于死地,那便是咎由自取了。
那年是他命人将池弋珂推下高台的,她不会同情罪有应得之人。
狱卒动作粗鲁,先将池奕白的双手用麻绳狠狠反捆在了背后,正要把粗布塞入其口中。
池奕白栽倒在地极为狼狈,却在看见闻昭穗时又咯咯一笑,“嫌我没有新意?你若是娶妻那我便等着你妻离子散,不对,应该是祝他们和你一样永远入不得六道轮回,受阿鼻地狱——”
他的嘴被堵上,阴毒诅咒下一刻就被极其痛苦的闷声取代。
“别看。”池弋珂再次将闻昭穗的身子揽过来,捂着她的后脑扣在怀中,语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