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让郡主失望了。”池弋珂并未看她,自顾自地在瓷白砚台的清水中润笔、蘸墨。

“算了,那就这样吧。”闻昭穗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认命地拿出书本翻开,稠密的文字挤入眼帘。

醒木拍桌的声音响起,闻昭穗一惊,抬头看去。

讲坛上的阎先生怒容乍现,锐利的眼神扫向了二皇子池奕白旁边的空位,上面只有胡乱摆放的笔墨、皱巴巴的宣纸。

“世子今日是迟到还是又不来了?”

“先生,世子说他身体不适,故而今日来不了。”二皇子回道。

他相貌并不出众,但眉目温润,笑意谦和,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找人给他带句话,下回早点来领戒尺,不然老夫就打的他再也踢不了那劳什子蹴鞠。”

阎先生说完便开始讲学了。声音浑厚具有穿透力,谈及经典时如数家珍,娓娓道来,不愧是翰林院大学士。

看来这一上午也没有那么难熬,坐的靠后还能偶尔跑个神儿,闻昭穗托着腮想。更重要的是,池弋珂一句话也没有再跟她说过,她感觉轻松多了。

晌午,她和庆阳、周盼二人去弘文馆的膳房一同用了顿简单的午膳。之后三人走到弘文馆后院宫殿的抱厦中,稍作歇息。

“这点心也太甜了些。”周盼没吃两口便开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