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卿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这几年发展势头很猛,前两天和宋家结亲的那个?”

“对,”沈槐安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只不过这运气是自己的,还是哪里来的就说不准了。”

“我说呢!”竖起耳朵旁听的晏非晚一拍大腿,压低了声音,“哥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那个大项目?”

晏玄龄学着擦了擦铁签尖,“记得,最后被周家拿到了。”

“怪不得,你帮着子公司都没拿下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晏非晚摸了摸下巴,“那么大的项目,怎么能让那会儿还名不见经传的周家拿到手了,原来是走了歪门邪道啊。”

“什么情况?”沈星御左手羊肉、右手羊肚,咽下嘴里的流汁宽粉,“学了东南亚那套?”

沈槐安没有回答,给她添满果汁,“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人一生的运气是有限的,在这里多一点,那里就少一点,也就是古人所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好运之后总伴随着一段时间的运气低落,自然规律而已。

可有的人不甘于此,就诞生了“借运”一说。

周家就是借了运,只是和常人有所不同,他们借的是死人运。

凌晨一点。

“哐!!!”

卧室门被猛烈撞击,系在门把手上的红绳闪过一抹红光,企图从门缝外钻进来的黑色阴气消散殆尽。

宋琳蜷缩在被子里,浑身上下忍不住颤抖,她几乎能听到门锁崩裂的声音,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运转,她热得浑身是汗也不敢伸出头。

亮着微光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她急促的呼吸声通过耳机传递到那头,沈槐安的声音在格外安静的黑暗中响起,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宋小姐,待在床上不要动、不要出声,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