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班的辅导员来接你。”宋聿诚不吃小孩装可怜这套,打开学校的通讯录,开始翻找名片。
“欸欸欸——别啊宋老师——”
陈姿燕叫得更大声,把褚康时给嚎懵了,他喝得多,瘫在沙发上,意识断断续续,眼缝里,小姑娘弯着膝盖扯着宋聿诚的裤管,苦苦哀求。
面前的男人神情严肃,拨号码的动作冷酷无情。
直接触发了少时被宋聿诚威胁的记忆,紧张感扑面而来,他蹭得站起来,糊里糊涂地跪陈姿燕旁边,帮着她一起张牙舞爪得求:“哥!哥!大哥啊!您消消气!别把我逃课的事情告诉我妈啊我给你当牛做马啊哥!”
旁人围观他发酒疯,乐开了花。
陈姿燕也喝了不少,听着褚康时悲惨的哭诉产生了共鸣,张开手臂与他难兄难弟地一起哭。
一时间,这儿的卡座成了“教导主任训小学生”,极其显眼,四面八方投来奇异的目光。
宋聿诚站着,额角发酸,最后揉了揉太阳穴,拨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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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怡妃坐在出租车上,她刚从HK出差回来,夜风吹乱了发丝,眼睑低有些深色,略显疲态。
出差是她主动向公司要求的,原本只是一件派底下助理去就能办成的小事。
她承认自己在逃避一些人和一些事。
四年前,她也是如此,大费周折地逃出沪城,与沈洵祗不告而别。
车子开到了酒店公寓楼下,姜怡妃取下行李,出租车往前开走,她刚迈出步子,忽然有人冲上来扬起手,朝她的脸上扇。
“啪!”
虽然反应灵敏地避开了点角度,但下巴上仍然有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