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在门前,所有人都站在她身后,像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这种场面颇为熟悉,好像许久许久前,她被任命成一座沈洵祗专用的情绪抑制机器。
曾经的沈洵祗并没有现在这般万流景仰,他从小是沈家接回去的私生子,刚进家族企业工作,受过各方欺压针对,他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性格方面也有些偏执孤僻。
唯独对她笑脸相迎。
刚到沪城,那些类似于“好久没见过洵祗哥对人笑得这么开心”的话,她听了无数遍,他对她充满信任,所以她甘心把第一次爱交给了他。
手放在门把上迟迟未按,从里面打开的倾倒力吓了她一跳。
两个穿着西装的男秘书手里抱着散乱的文件夹,哭丧着脸对周鼎摇了摇头。
“周特助,我们尽力了。”
周鼎不耐烦地挥挥手:“先回公司。”
敞开的门缝里,姜怡妃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居家服,即便是在病房,背影依然矜贵冷峻。
不远处的地板上散落着玻璃茶杯碎片,金丝框眼镜也掉在轮椅轮胎边上。
她觉得约是因为他曾出身于污泥,经历过苦难摧残,所以养成了绝不低头的孤高性情。
姜怡妃定了定神,迈开步子,走进去。
听到脚步声,他一动不动,冷冷丢过来一个“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