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力叹了口气,眼里倒映着他警惕的模样:“你太让我失望了,泽西。”

他的语调拉长,怀着几分怜悯和轻蔑,慢悠悠地坐在了泽西最喜欢的铺着碎花小毛毯的沙发上。

泽西反感无比,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对方的厌恶,“你来这里做什么,伯力·艾比斯。”

伯力顺了顺自己灿烂修长、一丝不苟的长发,上下打量着这个狭小的住所:“竟敢直呼老师的姓名,你的礼仪呢泽西?我教了你这么多东西,你却将自己混成这样,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对此泽西只冷冷地注视着他:“与你无关。”

哼。

伯力冷笑两声,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床上那只明显怀了虫蛋的雌虫,“我曾经教导过你,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应该狠狠抛弃,你看看你现在却是在做什么?保护一只不能为你提供庇佑的雌虫?”

“我确实是按照你说的,抛弃了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泽西站起身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老师,意有所指。

他之所以能够逃出那个囚笼伯力可是在其中废了不少力气和人脉,原本约好在密道出口处会合,但泽西却直接临危背叛对方,一只虫游上了岸。

看样子他的毁约给伯力上将带来了不小的损失,以至于这只中年雌虫原本轻蔑的神态在他的顶撞后一点点阴沉下来。

“你很好。”伯力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样子你出来以后很喜欢这种四处逃窜当老鼠的生活,以至于将老师我的谆谆教诲都抛在了脑后。”

泽西抿紧唇,目光丝毫不让地望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