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几年来讨厌值没有涨过,系统也出现了一些故障,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出来和戚酒对话。所以更多的时候,是戚酒一个人自言自语。
就在戚酒掏入钥匙,终于听见匙动锁齿,锁舌弹开的声音后,他又抬起头,直茫然地盯着门板,喃喃自语:“是他吗。统?”
推门进去,门里一片漆黑,外面楼道也黯然,内外一个世界般。
就好像从来天地间只有他孑然一个人,被该修复可常常因坏了没有回应的系统遗忘在这个时空里一样。
倏地,一只手按住他的腰也跟着他进了屋里。
完全是被按倒在了柜桌边,那人的呼吸就略过在他的脸颊边。
戚酒宛然以为梦中。他的声音发不出来,没有人捂住他口鼻,是他喉咙梗动,却发现自己一时失了声。
那人也发现他没有开口说话,可是肌/肤毛发就磨厮在耳颊颈边。
“腿怎么了?”那人轻慎地问他。
他跟了戚酒一路上来家属宿舍楼,却发现戚酒的走路姿势奇怪,是拖着一条腿往上挪,到了平地的楼道,也没有像是在饭局那样,走路虽慢但正常,他以为是有点什么娇贵少爷带的毛病习惯,在楼道时候,戚酒走路也是一瘸一拐似的,虽然不算分外夸张,但是看上去让人心跟随弹动着,窒痛着。
那人又道,脸紧紧贴住戚酒的脸颊耳边,手环抱在戚酒的手臂和腰腹上,“刚才饭局上,我还没发现你走路有问题?”
“什么时候摔的?看医生没?”
房屋内依旧是黢黑的,戚酒才答了一句:“灯打开一盏,不然会怀疑的,”
戚酒摸索着要去开灯,那个人依旧抱着他搂着掳着他,一同去把一个小台灯的开关绳带拉了拉。那人熟练地躲开灯打向窗户的投影。
公寓里氤氲起了橘黄色昏浅不清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