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檀弯腰,手持狼毫细笔,毛蘸上了朱砂研磨成泥,混进了水的膏状颜料中。
湿刺的毛刷点在了戚酒的小腹和腰侧。凉飕飕的,又被不平层的细毛扎得极痒。
戚酒隐忍,可是眉头皱起来。以及很妥协,还是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呀?”
“丹青。”
在腰侧的肚皮和侧面的皮肤,以及小腿侧上也作画了一番。
“师祖诞辰那天,你就是这样装扮,再披上头纱,”说着,找出来了鹅黄色的头纱,给戚酒看看。
“抱着这一堆玩意,以及真的荷花,到时候会下山买回的,另一边还腾出一只手来斜抱花瓶,花瓶里的水还不时打湿你衣服。”
原来是这样。
“穿着露小腿和腰的仙女衣服,在香客和其他可能会来这里的道友面前,站足一整天。”
戚酒了然,可是他光是现在抱了十多分钟,手酸得厉害,腿和腰也被繁琐的细带弄得很是疲紧。
他没有抱怨,只是想象出,应檀穿这副打扮的模样。
少年把他打扮一番后,见戚酒没有言语嗔恼。
倒是小心地抓住他衣袖,后来抓不住了,就身躯微微摆动,又用自己定力和重心稳定下来的笨拙模样。
戚酒垂着的眼,看住自己的被画上了朱红色水清水墨的肚皮。
眼角的朱砂落渍,看起来哀婉,又极为漂亮。更显得他小脸雪白得紧。
劣质的白、粉敷在他脸上没有修缮,反而让人能够一眼发现,他犹如是仙童的长相,脸上不过是人间的多余胭脂俗粉。
戚酒站得,腰背浑身紧绷,因为身上是紧绷的带,又披上了水袖裙纱的,惹得小脸焗出了一层薄薄的水粉热气。
后背浸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