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脚肚子也在微微打颤,不由地空出了一只手,悄咪地抓紧了少年的袖。
应檀察觉他这副站不稳,到汗水淋漓的状态。
看了一下椅子的高度,普通椅子的高度,被丝带紧绷的人是弯腿不了坐上去的。
于是,托起来戚酒的腰,把这个笨蛋毫无难度地抱上了高高的梳妆镜台前坐着。
戚酒吓了一跳,腾空起来,随即坐在了台上。
他的此时高度和少年的身高差不多高。
少年似乎看过来,眼神钉在了戚酒的脸上,戚酒问:“怎么了,”
再起捧起朱砂的泥碟,粘上湿濡的朱膏,点上了戚酒刚刚因为汗弄湿了眼睛,而不小心用肩膀上的衣服擦去了的点缀朱砂。
“诞辰那天,是不可以擦去的。”
戚酒又恍然点点头:“我刚刚不小心……”
少年没听他多余的解释,凑上来的脸,何等得近,少年略热的呼吸吐露在戚酒的脸颊薄皮上。
而少年的秾黑如同鸦羽的眼睫,扫落在了戚酒的脸颊上。
补了好一两分钟颜色画笔后,戚酒不敢呼吸,怕把少年的笔触惹歪了。
应檀离开他,不过也只离开了几公分,依旧眼神落在他身上,神色淡冷峻薄,却又有些异样:“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不像神仙。”
“像什么?”
“像话本里……”合、欢、弟子……后面几个字,少年还是不张口说出。
本来是看着模样就像仙童,可言语实在还是想去轻薄那个人。
可那个人傻乎乎没有听出来,还有些高兴往少年身边蹭:“啊,不像神仙,是像你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