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认知无比明确的鸣海光自暴自弃地得出了结论,甚至觉得自己心态真是不错,至少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给自己找点阴间笑话自我安慰。
他带着这种摆烂乐子人的心态,直到亲眼看见降谷零掏出了他的爱枪的那一刻也并没有变过脸。
他配合地举起手,歪了歪头,摆出一张犹如警校时期每次体测不合格被鬼冢教官训话时的上坟脸。
“——我在附近有个地方,你既然没打算抓我回去,天这麽冷,不如回去再说?”
……
这还真不是鸣海光一时想出来的缓兵之计,他是真的冻僵了,不管现在怎麽样,考虑到三天后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就还不能在这里就轻易倒下。
这附近都是居民区,淩晨闹出一点动静对谁而言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了这一点,降谷零只是沉默了片刻,居然默认了鸣海光的提议。
而鸣海光也确实提前在这附近租了一间屋子,并且十分巧合的,距离当初的宫野诊所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于是两个实际上都对这一片很是熟悉的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地走进了鸣海光租的公寓,在青年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降谷零突然开口。
“……”
他不带任何情绪地叫出了一个名字。
这个不知道怎麽从对方嘴里蹦出的词犹如一道平地惊雷,鸣海光还没有脱离门把手的右手陡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