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精血早就被吞噬殆尽。
如今凤髓一离体,生气急剧流失,整个人几乎只剩下一张完好的皮囊。
脸色唇色苍白如纸。
谢慈进门前亲自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直到芙蕖清醒。
芙蕖扑开门,声嘶力竭地喊道——“来人,大夫!”
燕京城所有医馆里的郎中,都被请到了寿山石庄子上给谢慈诊治。
十几个老郎中们加起来有上千岁了,也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无奈都摇头离开了。
芙蕖如今顾不上消息外传了,她在拼命寻找能救命的稻草。
次日,谢慈重病将死的消息就传遍了燕京。
更是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还有一人。
陈宝愈在燕京搅合了一通,至今还没看够热闹,听说了这个消息,一开始还不信,亲自登门打探虚实,结果见了榻上双眼紧闭毫无生息的谢慈,一副嬉皮笑脸当即止住,什么玩笑话也说不出了。
“早些年是听说他身体有点毛病来着,但一直没往心里去,毕竟这么年轻,还不到而立之年,怎么就忽然病成了这样?”
陈宝愈非敌非友,芙蕖不可能将内情对他和盘托出,只说了一句:“南疆蛊毒。”
陈宝愈便表示明白了。
他说:“天下奇珍,多被拢在了皇宫,管他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的,先搞来用上,总能吊着一口气。”
芙蕖听了,深以为然。
正打着皇宫里的主意呢,不料皇上却亲临别庄。
陈宝愈身为朝廷钦犯,不方便露面,自行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