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金屋藏娇,她今儿个算是也体味到了。
她心心念念的要去给谢慈打酒,次日天刚亮,就揣着银子骑马上路,若是赶得及,下晌就能回。
谢慈装作不知她心里所想,夜里吹灯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床头上的两块银锭。
芙蕖入了城,直奔燕京最大的酒楼,太白楼。
供养谢慈的东西,自然得要最好的。
太白楼掌柜听说是罗浮春的买卖,亲自迎客。
掌柜的是个微胖的白面中年人,能做大酒楼生意的,都是和善面相。他亲自给芙蕖挑好了两坛酒,接过芙蕖付账的银锭,在手里摩挲了两下,笑容满面的将人请下楼。
酒楼的木梯一侧贴着墙,逼仄又陡峭。
芙蕖走到一般,迎面一个小二哥手里托着热菜,芙蕖心情好,侧身让他先过。
勤快机灵的小二哥清脆的道了声谢,就擦着墙边,从她让出来的那条道挤过去,在经过她身侧的那一瞬间,忽然毫无预兆的,脚下一滑,满盘的热茶往楼梯上扣去。
芙蕖严谨手快,拽了一下小二的后领,才没让他一脸栽到地上。
掌柜的骂了两句。
小二哥弓着肩背回身向芙蕖道歉,满口的对不住,直起身的时候,双手却反常地揣在胸前,在芙蕖尚未做出反应之迹,猛地扬出了一把药粉,直扑芙蕖的面门。
是迷药。
芙蕖脑子里只来得及做出这个反应,强悍的药劲压下来,她立时便感到了恍惚,好在没躺在棱角分明的楼梯上,是那个白面馒头似的掌柜的接住了她,看上去那么虚,手劲却又稳又有力气,芙蕖神识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她困惑的脑子直到失去意识也没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倒下手里还下意识护着刚买的两坛罗浮春。
却也没护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