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守在他身边,见他睁开眼睛,摇着剩下的半壶罗浮春,说:“做梦了吗?”
谢慈闭了闭眼,不轻不重摁着一侧太阳,开口时嗓子有些喑哑:“几个时辰?”
芙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晚霞温柔,飞鸟正归巢,她说:“十个时辰。”
谢慈缓缓的吐了口气。
芙蕖:“迷药的味道很明显,你品不出异常吗?”
谢慈避开回答,说:“看来你的味觉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芙蕖左手一壶掺了药的罗浮春,右手一壶新起的酒,各自品尝了一口,然后说:“很简单,我可以告诉你该如何分辨。”
谢慈伸手想拿掉她手中的酒:“你小心把自己喝蒙了。”
芙蕖躲开,说:“我睡一会儿没关系,反正你醒着呢。”
谢慈:“你拿我当什么,蠢瓜?即便第一次不懂,尝过便不会有第二次,拿来。等等……”
芙蕖俯身上去,压住了他不见血色的唇,渡过去一口新起的酒,浓郁的酒香炸开在唇齿间,谢慈又感到了那种头晕目眩几乎要昏厥的感觉。
芙蕖的呼吸起伏在他的耳边,笑着说道:“这是罗浮春。”
另一口掺了迷药的酒也紧随之渡到了他口中,顺着喉咙滑入到腹中。
芙蕖说:“这是迷药。”
谢慈只感觉到了舌根的麻木,他说:“你这样,我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
芙蕖疑惑:“尝不出吗?”
谢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