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板娘快步上前,第一时间去瞧芙蕖那金贵无比的左手。

可那只手此时正无力的搭在谢慈的手中,淋漓的血在她的身后嘀下一串红梅印记。

谢慈笑容里渗出一丝邪性,炫耀似的冲老板娘眯起了眼睛:“我的女人,不需要会赌钱,回家养养,能为我洗手作羹汤即可。老板娘,此人于你已毫无用处,三两纹银,卖我吧。”

第4章

老板娘唤了几声芙蕖的名字。

芙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眉眼一直垂着,瑟瑟发抖地跟在谢慈身边,令人想到盛放地蔷薇花,在开得最娇嫩的时候,强行被折下插进花瓶,自此毫无生机。

芙蕖此时的眼睛里,已经了无生气。

仔细瞧芙蕖的手并不是剁了,那软绵绵的样子更像是挑断了什么关键的筋脉。

已经失去了手的芙蕖,还能值上三两纹银么?

谢慈手心朝上,芙蕖的手就搭在他的掌心里,将他的伤口折得严严实实。即是血流得过于厉害,也没人注意到谢慈的异样。

“备车。”

谢家的仆从持刀开路。

车架就停在门前,芙蕖迟疑了一下,谢慈便掐着她的腰,像对待什么不值钱的物件,粗暴地把人塞了进去。

马车行到半途。

芙蕖总算不再浑浑噩噩,她从浴袍上撕下一截尚算干净的布条,缠住了伤口。

谢慈坐在她的对面,正闭目养神。

芙蕖料理好了自己,也不见他睁眼,倒是听他开口嘲讽道:“你怎么只顾自己?”

他的伤要严重得多。

芙蕖俨然变成了一个锯嘴的葫芦,她慢腾腾地又撕下一截,倾身去捞谢慈那血淋淋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