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心里难免生出惋惜。
夜过半,送走了苏慎浓。
竹安进门问芙蕖是否要歇下。
芙蕖一挑眉,说:“昨儿晚上,你们两个伺候我沐浴洗漱的时候,几乎摸遍了我的全身。今日,颍河桥上便出现了我的尸体,你们好快的速度啊。”
竹安和吉照最是聪明人,明白此事不该她们掺和,当即撇干净自己。
——“是主子催得急。”
谢府主子只有一个。
夜半乌鸦扑棱着翅膀从门前掠过。
谢慈的身影就停在台矶前,他道一句:“下去吧。”
竹安和吉照一退出门便没影了。
芙蕖忽然莫名有些心虚,摸着自己的鼻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慈的衣袍下摆扫过门槛,他迈进来,道:“你说喜欢的时候。”
他真是一点也不肯装糊涂,非要戳了这层窗户纸。
芙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似乎此刻说什么都不合适。
谢慈坐在方才苏慎浓坐过的位置上,将苏小姐用过的茶杯推远,见芙蕖的茶未曾动过,一伸手便捞了过来。
芙蕖在他的手腕上一切,稳稳地拦了下来,说:“茶凉了,让竹安给你换盏新的。”
她扬声唤了一句:“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