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40章

芙蕖的一只手搭在桌上,任由吉照处理伤口,她完全不知疼的样子,另一只手拾起了那张名单,从头到尾细细地读了一遍。

……谁也不认识,除了白合存。

芙蕖问:“这些人都是干净的?”

谢慈道:“水至清则无鱼。”

芙蕖的眼睛最后又回到了白合存的名字上,缓缓念出了两个字:“扬州……”

谢慈见她对这感兴趣,于是多说了几句:“咱们扬州这位白大人,升官的轨迹很有意思,你想不想听?”

芙蕖不解问:“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谢慈把那张名单从她手里抽出来,铺在桌案上,用手指敲着白合存这三个字儿,道:“白合存,上半辈子,年年科考年年不中,而立之年才混了个秀才,最后靠家里的钱在当地捐了个里长的官当着,就这么一个人,竟然在十年内,高升至从五品知州,甚至还搭上了礼部侍郎的线,凭借考绩上的手脚,顺利爬上了五年一轮的升迁名单。”

芙蕖静静地听着,道:“那他这是遇上贵人了。”

谢慈道:“名单到了我手里,我就去查了这个人。他的时来运转,正在十二年前死了原配夫人的那一年,自从他续娶了一位继室,他的官路堪称一片坦途。但还有更奇怪的一点,他那位继室夫人我也查了,却是普普通通一乡绅的女儿。”

他点到为止。

芙蕖意会到了他所说“奇怪”的深意。

其一,平常的乡绅之女,有什么本事扶着丈夫一路高升至知州,甚至还能搭上燕京礼部侍郎的关系?

其二,即使那位继室夫人当真不平凡,有卧龙雏凤之能为,她为何要嫁一个九品芝麻官当继室,菩萨下凡普度穷人么?

谢慈:“当然,不排除那位白大人长了一副好皮囊,令人色令智昏。”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