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也趁此时机,退居二线,原以为从此以后,能得一清闲,还能与你阿娘和他,一同争那长生,共度更多未来光景。”
“可未曾想,他终是放不下家族,也或是……”陈怀安勾唇一笑,眼中满是苦涩之意,道:“他终于知道,我并非可为族长之人。”
“所以,他,选择了接替为父。”
“或许于他眼中,此刻的家族在意的已不是当初的权利,他无需再有避嫌;也或许他认为他已为族长,无需再顾忌什么。”
“总之自那时起,他与我之间的隔阂,渐有消散。”
“这十年,也是为父与他少有的,亲近融洽的十年。”
“阿父……”陈怀安低头,一边解开绑在画卷之上的系绳,一边再有轻声道:“曾与他说过,在阿父修为有成后,便会抽身为他排忧。”
“他当初答应得好好的。”
“还说只要为父作出一副传世之作,他便不再堵楼,他便放为父出来。”
“为父当真了,可他,却说谎了。”
陈怀安哽咽着,眼泪也不断滴落在蒲团与他衣物之上,但对此,陈怀安却是未曾在意。
他仍是低垂着头,在有沉默半晌,而后便是将手中画卷,径直扔进火光旺盛的火盆之中。
“阿父!”陈寻惊呼着,同时人也向前快走两步,想要将那幅画卷从火盆中拿出。
方才在画楼中,他一眼便看见了这幅画,也由此知道了陈怀安缘何能在传信给他不到七天后,就再次突破,踏入了练气五层。
但也正是知道这一点,陈寻才是能知道这幅画对于陈怀安,对于陈家意味着什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