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失去理智,与恶犬也无半分差别。
所以他们才会装作不知后果一般,跟在陈寻身后,他们在赌,赌陈寻持剑过市是伪装,赌自己命大。
可这种不要命式的盲目下注,需得一鼓作气地干下去。
若不然,他们心中好不容易鼓起的火,便会衰竭下去,直至熄灭。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外如是。
而陈寻在感应到身后三人停下脚步后,也收回了自身灵机,继续不停步地向赵府走去。
尽管陈寻对世道变化之快,百姓流离之苦有所同情,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他会允许这些人将注意打到他的身上。
要是方才那健硕汉子不拦上一手,现在这长街上,或许又会多上三具尸体。
好在对方知进退,懂分寸。
陈寻低垂眼眸,不再思索这一插曲小事,转而抬手叩响了赵府大门。
“谁啊!赵府设立粥摊于西街巷口,若要乞食可去那,去晚了,这粥棚可就撤了。”
略带嘶哑的苍老声音自门内传来,随着话音落下,原先封闭着的赵府大门也缓缓打开。
“可是王伯当面?”陈寻笑着朝身前老人拱了拱手,这人从赵宸祖父起就担任门房,历经赵宸祖父、赵宸之父再到赵宸这一代,三代变迁,皆入他一人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