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做了意大利面,不嫌弃的话,可以吃。”她按着鼻子含含糊糊的说。
“嗯。”阿普走了出去。
过了不到半分钟,她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她仰着头正在跟鼻血做斗争。
门是半开着。
阿普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止血剂和棉签。
“不要仰着头,用这个喷剂喷一下,再用棉花塞一会儿,就可以了。”阿普将东西放在桌上。
“会不会?”
江际白捏着鼻子,点了点头。
等她处理好鼻子,换好衣服已经过了半小时。
她脚受伤,做什么都很不方便。
自己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餐桌上的一个盘子已经空了。
阿普先生也不在餐厅,估计是回房了。
也好,两个人各回各房,省的见面还尴尬。
打招呼不对,不打招呼好像也不对。
总之他们两个住在一块就是很奇怪,但她别无选择。
她吃完了面条,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远处的楼栋亮起了一格一格的灯光。
每个发光的格子里都在上演着一出又一出平凡的人间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一扇这样的窗子,能包容她和糯糯的所有悲欢。
其实这么多年,她早已经学会面对现实了。
可是现实却总是不放过她。
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到了阳台上。
她没有神的光环,唯有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