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款的信息已经接二连三发到她的手机上了。

可能别人觉得不值一提的东西,随意浪费的东西,在另外一些人的眼中就成了压伤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知道苏今昱很有钱,也知道他想让她妥协。

可是她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她的心很小,没办法像崔小姐一样,可以容忍另一个女人或数不清女人的存在。

她的眼睛有点热,手指一摸,竟然全是泪。

她哭都是悄无声息的。

就像这么多年来,她善于隐藏的悲伤。

所有人都觉得她很乐观,也很上进。

可是人怎么可能没有负面的情绪,只是她不愿意显于人前罢了。

即使是苏今昱很疼她的那段时间,她也从不敢把真实情绪都表露出来。

他要她装傻,她就装傻,他要她虚与委蛇,她就虚与委蛇。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打火机的轻响。

她若有所感的转过头去,发现阿普先生隐藏在阳台角落的一片阴影里。

他的唇齿间咬了根烟,点燃的烟在夜色里闪着微弱的光,烟雾缭绕之下,他的侧颜稍显冷淡,他瞳仁漆黑,情绪淡淡。

“不好意思…太黑了,没看到您。”江际白一出声,没想到嗓子沙哑的厉害。

她准备退出去,把地盘让给先来的人。

“这么喜欢他?”

阿普漫不经心的问。

“……”江际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大概是误会了她因为苏今昱哭。

“不是。只是觉得明天的路很难走。”

“用拐杖不就好了。”阿普想了想,“需要给你找个轮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