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潘攀说的那样,宋沧渊他可以掌控全局,让自己知难而退。
她能对他能使用的办法几乎都用尽了,示弱,撒娇,求饶,欺骗……全部用过了。
他说给过自己很多次机会了。
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现如今,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吧?
挂了电话,季姝曼握着手机一阵发呆。
忽然听到隔壁床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那声音凄惨断续,闷在被子里面,若有似无地传出来。
在这静谧的病房内令人头皮发麻。
季姝曼侧过脸看一眼。
病床上的女人蒙在被子里面,身子在被子里颤抖。
季姝曼环顾一眼病房,似乎只有她们俩人在病房内,没有护工也没有家人陪同。
“……你……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叫医生过来吧。”
季姝曼对着女人恳切地问道。
女人闻声,掀开白色被子,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眼睛乌黑却深陷,面色憔悴。
她缓缓坐起身来,披头散发,穿着病号服,松松垮垮,看起来很瘦弱,年纪似乎与自己相仿。
女人屈起双腿,伸出瘦弱的双臂抱着双膝,将头耷在膝盖上,瘦骨嶙峋的手背上插着针管正在输液。
女人擦拭一把眼泪,吸一把鼻子,声音呜咽,“不用了,我没事,谢谢你,我只是想我的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