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孩子在家里等着你吧,等你出院了就能见到ta了。”
季姝曼对她微微勾唇笑,心里却是一阵泛酸,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孩子。
“见不到了,她去世了!”
女人的声音嘶哑凄惨如同鬼魅,令季姝曼浑身起了鸡皮。
她不由自主攥了攥被子的一角,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直冲鼻腔,泪水像打开了阀门,一涌而出。
季姝曼眸中泛起雾气,看着女人模糊凄惨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孩子,是因为生病吗?”
“不是,她不是生病了,她是被害死的……他们简直不是人,是畜生,我的孩子好惨啊,她才不到四岁,从阳台摔下来……”
女人边说边哭,已然泣不成声。
她双手攥成了拳,情绪开始失控地拳打脚踢着病床,手上的针管被她扯开了,开始回血。
季姝曼看着很着急,想下床去安抚她却又不敢。
她偷偷按下了自己床头的呼叫按钮,希望护士尽快过来。
女人停顿一下,又抬头看着季姝曼的脸说:
“姑娘,你结婚了吧?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话,什么虎毒不食子都是假的,男人狠起来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自己劈腿找小三,还要剥夺我的抚养权,结果孩子都让他弄死了,我好想一刀捅死他,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季姝曼听着女人的话,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捅了一般刺痛。
她既经历过后妈的恶毒,也是一位母亲,对于这种事情最能共情。
现在自己境况跟她又如此相似,只不过自己是没有和宋沧渊结婚,但是孩子的抚养权她怎么才能拿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