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慢悠悠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说:“上次瞿清言被铃铛摇进我屋子,还有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足以表明,你如今这般叫花子的模样只是你披的一层皮,皮下或许又会是一张什么样邪恶的面容。”
听完应无识就算是烧的不省人事都要揭穿他的俞未,为他的发言鼓了鼓掌,这回也是彻底坐到床边来。
“看来你还是怀疑我呢。”俞未阴阳怪气道。
应无识将脸面向俞未,想要从俞未的眼中看出事实。奈何俞未藏太深,唯一看出的只有层无尽的悲凉。
俞未继续说:“把瞿清言摇来你屋子这次,”他刻意停顿片刻,“不错,我是知道酒店有间神秘的地下室,但是你们都发现了,我并没有拿铃铛把他摇过来。”
“所以呢?”应无识眼神犀利。
俞未瞥了他一眼,“所以呢,所以就是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但是,”接着话锋一转,“你有事藏着掖着,而这件事也与我有关,是吗?”
“我无从告知,这件事也与你没有关系。”
应无识只是厌烦了俞未玩世不恭的模样,总惺惺作态一脸忧伤摩挲怀表上男人的脸庞。
这样的行为也让应无识唾弃、恶心。
至于应无识为什么不说出口,一是为了让俞未死了这条心思,二则是为了对瞿清言有好处。
毕竟,瞿清言的长相或是姿态,都与俞未心心念念的那人的完全一致。若是让俞未发现了,以他这种性子,指不定又要把别人抓来捅几刀才算完美。
见应无识不打算一五一十道出这件事来,俞未也不打算追问下去,他知道应无识是想保护那人,再多问没有任何意义。
俞未站起来,低头看了眼盆中被雪覆盖的毛巾,好心弯腰将它叠成方块夹在手中,不正眼看应无识说:“哝,拿着,我等下去协助你的小跟班,免得他受到什么伤害你会心疼。”俞未语气正经中带有调侃。
应无识一把抽过毛巾,把额头上降温了的丢进雪盆里,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