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未也不指望能从应无识口中听出什么好话来,只是放下两人上一秒还针锋相对的架势,于是同老妈子一样唠叨嘱咐应无识记得吃药一遍又一遍后,才安心离开。
在俞未离开后不久,应无识得以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攥在手心多久的纸团。
纸团内还包着一团纸,但里面的这团纸被鲜血染红,就这么夺目地晾在眼前。
应无识的脸色愈发沉重。
这是从齐虚身上掉下来的,正正好掉落在他的跟前,不过齐虚当时并未发觉,只等没人注意他时,他才将这团当时不明白是何物的东西收进口袋。
应无识盯着这团处处散发着血腥味的口纸,越发想大骂齐虚一顿。
可突然之间,他的火气又慢慢消散。因为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还高烧未退,身体忽冷忽热的难受至极,也就想着等有劲之后再找齐虚算账。
于是缩进被窝,没多久又昏睡过去。
习松炀这边已经上到二十楼。
只不过,本该是花香四溢的这层却阴气十足,时不时就飘一股臭气过来。
而本该明亮的灯,却突然之间忽闪起来。
接着突然一黑。
等这层再次亮堂起来时,习松炀对着的这条走廊尽头有一个戴帽的黑色身影,直直面向习松炀。
习松炀往后一步,这东西便往前一步;而习松炀往前一步,这东西却向着习松炀跨大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