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虚每日每夜都这般,习南枝再也忍不下去,一巴掌拍开齐虚手里摆弄的东西,吼道:“你能不能振作点!整天到晚愁眉苦脸的你是想干嘛啊!这不还没死么,一天到晚你丧气什么!”
纸花被拍走的瞬间,齐虚的脸上扬起一丝惊慌。
眼看一阵风吹过,纸花被风卷着向前面滚了几圈。齐虚鞋也没忙着穿就追上去,跌跌撞撞的,等好不容易触碰到纸花的一刹那,视线下多了双黑皮鞋。
黑皮鞋的主人拾起了白花,拿着花柄在手里转了几圈,似乎是在欣赏这不属于人间的东西。
齐虚站起身,摊出一只手对眼前的人说:“还我。”
眼前人毫无表示,甚至把花自顾自装进口袋,像是没听见一般。
齐虚语气加重:“还给我瞿清言,你这套什么时候跟应无识学的?这可不像你。”
瞿清言听齐虚就算是这么说,也依旧不打算把纸花还给他,而是让开身子,并附带一句:“你看看谁来了。”
在瞿清言话落没几秒,像是大变活人似的,瞿清言本该空无一人的身后突然多了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而其中一位还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所以从头到尾都没将这件事告知对方,也没想过这天来的这么快。
应无识眉宇间充斥阴沉,双手插兜微仰头的模样,像是要让齐虚说清楚一样。
“你要解释吗?”应无识一字一顿道。他歪着脑袋,希望齐虚如实告知。
齐虚咬紧后槽牙,从方才碰巧与应无识对视上后便迅速避开,然后到瞿清言口袋拿走那被攥地皱巴巴的纸花,又回到床上。
一字为答。
应无识穷追不舍,如今的齐虚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没有了昔日的顽皮气,脸上始终附着一层又一层的悲伤憔悴,这也是应无识从来没想过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