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眉头轻微蹙了蹙犹豫地点了个头,回答:“有知识。”

“对对对!这你就知道了,”张公恩说着背贴在墙面,而手枕在脖子后面,“所以我一般都是来这里学知识的,你要多来,这样才懂得更多。”

应无识说:“这是偷?”

张公恩一听这词便不乐意,放下一只手推了应无识的肩一把,语气略显着急:“这怎么能叫偷!我们只是碰巧不在教室里面上课而已。”

应无识知道,但没有继续说下去。

听了一阵后张公恩似乎不能专心下来,于是拉了一下站起来听课的应无识的衣角说:“我可跟你说,咱俩能听这位先生的课可算是有福气。”

应无识掐出一丝空闲去回应张公恩,因为他现在正听着入迷了。

“怎么说?”

张公恩闭上眼想了一下继续说:“这位先生可是位洋留学生,很厉害的,别人都不一定能听到他的课!”

应无识又问:“什么叫洋留学生?”

哪知道张公恩听着舒服便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摆了摆手侃侃而谈道:“说了你也不懂。”

接下来应无识也没有再问下去。

学堂后背的窗子比较高,应无识站起来顶脚也看不见教室里的场景。

他觉得教室里的那位教书先生的声音很耳熟,但他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可随即一想,或许是巷子外来往的人太多,他听的是哪位路人的声音吧。

应无识没多想,于是站着背靠墙闭目凝神听着教室里那位教书先生念字。

偶尔那位先生会教一些字的笔画,用口述的,应无识也会跟着用手在空中笔画笔画。虽然他不认识那个字是什么,也不知道写的对不对,但这是一种他也觉得自己是教室里坐着的学生们的参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