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的脸部肌肉抽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着方向盘,转了半个身子过来睨着习松炀没好声道:“那次你在我这儿只有一个称呼。”

“什么称呼。”习松炀害怕减弱多了些好奇。

“叛徒。”

习松炀盯着他微微挑动的嘴型,眼里早就藏不住的慌张更加夸大。因为应无识空出的另只手正在旁边摸索着什么,以为是刀的他慢慢挪进一个死角,语无伦次道:“我当时本来有计划想跟你们商量,但、实在来不及。”

应无识只还是看他没说话,而那只手还在附近摸索着,像是习松炀一个不注意这会是真的丧命。

就如两人头次见面那回,应无识的小刀锋利的很,稍有不慎骨头都能砍半截去。

谁知应无识满脸冷漠的原因只是不明白习松炀怎么突然这样半死不活的,脸被吓得煞白。正在翻找到所想要的东西的他,手一抬一收——

“不要再拿你那把破刀子了!”

只见习松炀突然双手合十贴在额前,半眯眼求饶。

不过应无识也总算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这副模样,大冬天的而且车内温度也不高都能满头大汗,原来是怕应无识记仇颇深在找刀,准备在夜黑风高且空无一人的街头了结他的性命。

说白了,他就是怂破胆。

应无识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然后拿着手机在习松炀眼前晃了晃:“我找手机。但是你那次在酒店的突然变卦,我还真没找你算账,等下次有时间。”

因听到应无识只是找手机,习松炀半天都吊着的心算是松下来,紧接着应无识拨通了个电话。

应无识点进号码后就打开了免提,而这人的号码拨通后还伴着彩铃,是关于冬天室内取暖时的小贴士,告诉大家伙室内烤火时要通风的彩铃。

而这小贴士告知了一半,那头才懒散地通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