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突然环绕在应无识的耳边,字句都透露着虚弱,好真实的声音。
猝然间应无识发现不对劲,他猛地一抬头,那是习松炀因为体力不支落入水中时紧急之下叫应无识名字的场景。这句话不停在应无识脑袋内循环播放,于是想也没想把刀直直刺入这人脖颈,毅然跳进水中。
他刚刚眼睛中所看到的不真实场景中的人,就是习松炀,而习松炀也在垂下时目不转睛凝着应无识,直到应无识感应到自己,但他的眼里只有满眼的未解。
习松炀并不知道自己进入圈套,他以为水中的就是灵差,却没留个心眼。
就在习松炀不断拍打“灵差”的脸颊想将他唤醒,水中被捆绑着的这人突然挣脱藤蔓,给习松炀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掌贴住习松炀的肩膀向下用力一推。
不过好在习松炀眼疾手快抓住这人在水中舞动的衣摆。
没曾想这人还留了一手,从鞋子里掏出一把生锈的匕首割掉被习松炀抓住的这一块,而后似是知道习松炀日后的处境后,做作惋惜的对他摆摆手。
不断下沉的习松炀想骂都骂不出口,因为在当时摇晃想要晃醒所谓的“灵差”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如今确实是没了力气。
他或许在离死亡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的脑袋中想的是:
“或许当时应该好好跟应无识告个别”。
“或许自己早些认清这些人丑恶的面孔”。
“或许要是多吃点体力就不会这么差”。
之后也没有太多的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