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松炀在黑暗之中白了他一眼,不客气道:“想你个头啊!睡觉!大晚上的不睡觉,黑灯瞎火你想吓死人。”

谁知这一说,应无识身子不动,头却缓缓转过来一点,像是要回答习松炀的话。半晌,他又把头转回去闭上眼安分道:“睡觉。”

其实说实在,习松炀合理怀疑,应无识刚刚这么一出是在梦游。

就着微弱灯光来看,他当时的眼神略微空洞,就好像没睡醒一般。

随后,习松炀又心有余悸看了眼旁边不知道是否睡着的人,好像过了一阵也没有动静了,他才是安心闭上眼睡下去。

次日清晨,两人搞清楚之后便离开了酒店。

就跟李舒雨说的一样,原路返回,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于是,两人就沿着来时的这条路往回走,在走到六百六十六步的时候,果真,来时的那扇门骤然出现眼前。

应无识推开门已经走了进去,而习松炀似乎还舍不得地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直到酒店渐渐虚无消失在视线的时候,他才回头来,跟进去。

阁楼里依旧没有齐虚的身影,但齐虚的气息似乎一直环留在附近。

应无识搓搓手生起了壁炉的火刚不久,就听见下到楼下的习松炀声音诧异道:“齐虚这门……很别致啊。”

“怎么了?”应无识应了一声又把刚生起的火扑灭,下楼去。

只见餐馆的门被劈了一半,只保留下面一半,上面那半被靠在一边。

习松炀见状笑得直不起身,手撑着门框,之后掩掩眼角道:“他这都不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