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经常就这么呆在阳台,有可能没人打扰,他都可以呆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习松炀不知道阳台能有什么魔力,但也想试试。

他裹紧大衣踢着人字拖就出去了。

今天的浮林没有飘雪,只是风大了不少,卷着海水不断向岸上扑着。

远处盯久了,的确会入迷,会禁不自禁的想探索那边未曾接触的天地,是更深邃的大海还是更可怖的未知。

他的脑海此刻被众多未解的事情包裹住,好像这些事刻意留存在脑海内,永远都解不开似的。

这时,他又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之前灵差给他的皱巴巴的信。他摊开来,又迎上海风念着信上的字句。

“见字如面,先生生辰快乐。在您不在的这段时日,我向说书先生学了句诗,我虽愚笨,可我还是要念给您听。”

“平生不会,才会,便害。”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后两句诗是元代诗人徐再思的诗词。

不知怎么的,习松炀读到这两句时,心脏不自觉抽痛缓不过气来。

可他并没有多想,只是一只手锤着胸口,另只手把信叠好放进口袋,之后捏着眉心平静道:“看来再不睡,我得猝死了。”

说完,他离开阳台来到床边,刚要爬上床却不经意间瞥了眼应无识,不看还好,这一看让他心脏漏了一拍。

应无识此刻不睡觉正睁开大眼盯着天花板发呆,等到习松炀回到床上时,他语气不冷不热道出一句:“我在想,你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