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刚才项温说到,此项提议是她首先提出来的,而且她方才陈述,她对于撰修药册一事,肯定认识的更全面,看的更长远。
但是她却两次强调修撰药册之事是项温提出,只字不提自己,不邀功,不求名,敢于说明自己的想法,但是又不争锋出头,年方十七便有此心性,实属难得。
方才听她侃侃而谈,让他不禁想起她那女儿,她也曾跟这般的自信耀眼。随后他目光落在项温身上,问道:“徐医士之言,你如何看?”
项温头一低,温声说道:“听罢徐医士之言,徒儿方意识到此事如此重要。我之胸襟不如徐医士,我只是想着军中医士和将士,但是徐医士却心系百姓。徒儿决定,撰修药材,不只要将军中常用的药材编入,军中没有的药材也要将之纳入编写范围。”
项老太医长叹一声,问他,“你可知此事有多难?世间有那么多药材,你能写完?”
项温目光坚定,“无论事情有多难,总要有人去做,此事一年完不成,便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况且,此事若我一人来做,定难如登天,但若一群人来做,也并非不可实现。方才我跟白宁只是初步讨论,便有另外几个药师说要一起编写药册,不过我们写时,还需师傅把关斧正。”
话音刚落,帐中几名医士便纷纷上前,跟项老太医表态说自己也愿意一起修药册。
项老太医难得面露喜色,提点到:“现在暂无战事,你们要做,我也不会阻拦,拿不定的也尽管来问我,但是有一点,你们只能利用空闲时间,军医营的任务不减,每个人所分配的活都要按时完成,否则军法不容情。”
“嗨!”医士们齐声答道。
众医士都出了营帐,然徐瑾瑜依旧在原地未动。项老太医见她也不走,便问道:“你还有何事?”
徐瑾瑜一撩衣角,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仰头道:“我想跟老太医你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