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将花枝插进花瓶里,稍加摆弄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她转头见杨煜正看着自己。
杨煜没想她会突然回头,虽有些仓促,但他从来稳重,这会儿临危不乱,气势依旧。
萧吟笑了笑。
杨煜的脸反而拉长了几分。
她让开一步,好教杨煜看清楚花枝,问道:“怎么样?”
杨煜重新将视线落去书上,其实看不进一个字,只嫌弃道:“扔了。”
萧吟不听他的,去香案边闷了一道香,捧着香炉摆去放棋盘的烷桌旁,自己开了棋盒下棋玩。
“皇后近来身子可好?”萧吟问道,没去看杨煜。
杨煜背对着她看书,未作答。
萧吟不追问,自顾自下了几手棋后才忽然听杨煜道:“不太好。”
刚伸进棋盒的手顿住,迟疑间,淡淡的担忧之色爬上萧吟眉间,道:“那三郎应该多陪陪皇后。”
杨煜将书一丢,直接拂袖而去,尽管只字未留,怒气是一分不少地留给了萧吟。
第二日,萧吟不过跟怀章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再看看有多少新抽了芽的花枝新叶,且算是记录今年春色。
待她回到房里,发现昨日怀章折给她的那根花枝连带着花瓶都不见了。
天气转暖,萧吟的身子却不见得真从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跟着转变过来,也或许是她夜里总睡不好,闹得头疼,以至于白天精神欠佳,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
太医来得勤了,杨煜来的次数也多,但每回都不多留,也不怎么跟萧吟说话,脸拉得老长像极了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