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吟眼底含愁,是顷盈从未见过的样子,她知是自己失了分寸,但又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只住了嘴,没继续追问。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教顷盈有些不适应,又因心虚便捉摸着是不是今日先回去才好。
萧吟先缓过神,秋水盈盈很快便淹没了先前那一丝失意,又有笑容爬上她嘴角,道:“我没公主想的那么能耐,不过是当好一只花瓶罢了。”
顷盈显然没明白萧吟的意思,狐疑地看她,道:“什么花瓶?”
“就是像我这样只依靠三郎的宠爱活着,由他在我跟前做任何事,我只管看着、听着,凑着他的脾气,顺着他的心,哄得他高兴,就好。”萧吟说得云淡风轻,全然不在乎顷盈混杂着诧异、羞愧的目光,依旧浅浅笑着。
她说的这些正是宫里其他人对她的描述和印象,包括顷盈至今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她不明白姜氏为何夸赞萧吟,尽管只是偶尔的几个字,或是一句话。
她今日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昨晚杨煜走时太难看,姜氏又不让她出面,只说让杨煜在萧吟身边待一晚上就好。
结果,当真如此。
顷盈觉得,如果是连姜氏都喜欢的“花瓶”,那萧吟或许真的是被误解了,虽然她依旧无法接受这个身份不明,独占杨煜宠爱的女子。
看顷盈脸上疑惑丛生,甚至有些迷茫,萧吟只道:“怀章等公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