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湖水里走过一遭, 男人脸色苍白地靠在床栏, “张御医,此事就不必叫陛下知道了, 免得他担心。”
张御医:“即使下官不禀告,明日朝会,陛下总会问起萧相何故告假。”
夜里待御医与仆人都离开卧房,萧默才看向立在窗口的人, “夫人怎么离我怎么远?我是会吃人么?”
他这样了,还要戏弄人。
郁阙走近,“多谢大人替我寻回玉佩,我不知该怎么报答大人。”
“若只是一块寻常的玉佩,我绝不会下湖去寻。”
“那是为何?”郁阙疑惑。
“我生于望族,然母亲不慈, 贪慕荣华富贵改嫁她人, 我的生父也因为母亲的背叛而惨死他人刀下。我独自长大,日子过得很是艰辛, 偶尔听夫人提起你母亲,总是艳羡,所以夫人说这玉佩是你母亲的遗物,我也格外珍爱。夫人说了这玉佩原是一对,另外一块随你母亲一同下葬,既是你母亲的心意,我不想它坠入那冰冷湖底,不见天日。”
一席话,听得郁阙心颤不止,这是萧默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她就这般误打误撞窥探了一二。
他这样的人,与君子二字毫不沾边的人,竟然......
“再坏的人,也偶尔也会行善事,夫人不必诧异。”男人看穿了她的心思,这话既是气她,也是他自嘲。
可是她母亲留下的珍贵遗物无数,她之所以如此珍爱这块玉佩是因为、因为这是她与沈彦的定情信物罢了。
夜里,萧默身体发烫,郁阙侍候他饮了汤药,悉心照顾。
男人闭着眼眸养神,很是受用,“夫人难得对我这么温柔。”
一码归一码,郁阙不想亏欠他为什么,“大人替我寻回玉佩,我自该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