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阙贝齿咬着唇角,脊背笔直。
男人的薄唇轻附锁骨,浅尝温酒,由她的身子温成的酒,“你这么想见沈彦,叫他上来一道尝尝这酒水的滋味可好?”
宴厅角落里,侍酒女子几次三番要凑上前来,沈彦皆避开,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堂前。
那是他的发妻。
萧默一袭暗金色长袍,将她拢在怀里戏弄。
她的妻子是那样一个人,在外连发丝都不会乱的人,此时此刻竟受这番屈辱!
攥着酒杯的手青筋虬结。
“萧默......”郁阙终是抬手将人推开。
她肩身不偏不倚,用丝帕轻轻擦拭脖间酒水。
萧默不肯放人,“本官的错,竟这么不小心将酒水倒在了夫人身上。”
郁阙不与他争辩,眸光却又不自觉地瞥向了角落那个身影,他是不是全瞧见?她这般狼狈模样?
待她回过神,萧默从果盘里取了颗葡萄,亲自剥了皮送到她唇边。
郁阙怔忡了一瞬,他将她当什么了?雀鸟?妓子?
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什么颜面尊严都没有了,更何况一颗葡萄,便也张口吃下了。
这颗葡萄是酸的。
边上的宁王瞧出门道来了,萧默这是当着沈彦的面故意羞辱他的前妻。
他伸手将郁阙从萧默怀里将人带过来,“子深,你怎么总将最好的姬妾留给自己?今夜就让夫人也陪陪我?”
怀里忽然空了,萧默难免愣住,但又很快恢复了笑意,将郁阙推向宁王,“宁王殿下开口要人,我怎敢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