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静谧,不知行了多久,驴车停下来,外头传来声音:“阿郎,到了。”
时下有称呼阿郎为主家的意思。
车内两人却都坐着没动。
郁清珣不敢看身旁之人,不解释前世种种,她不会原谅自己,可解释过后……她更不可能原谅自己。
“你带我来这里,是要让太夫人偿命吧?”唐窈的声音传来。
郁清珣点头答着:“是。”
“你现在后悔了?”
“不,她是该偿命。”他从未后悔这事。
唐窈抬眸看着他:“那为何不走?”
郁清珣顿了下,怕她误会自己不乐意,迅速起身先下了驴车,又回身朝她伸出手。
唐窈没有拒绝地扶着他手,借力从车上下来。
对方手指捏紧,像想用力握紧,又很快松开。
唐窈看了眼他手,目光又平淡转开,环过一周。
周围地界陌生,似某处荒野林外,驴车停在小道上,旁边还有一栋茅草院,院门开着,有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正等在门口。
见他们过来,那汉子抱了抱拳,什么也没说地领他们过到屋后的地窖里,摸索着打开一道密门。
门后是一漆黑悠长的狭窄密道,月诸提着灯笼正等在里头,见两人进来,先见了礼:“国公爷,夫人。”
郁清珣点了下头,“领路吧。”
月诸便提着灯笼往密道里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