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悬着的心稍放了放,面上浅笑着柔声询问:“可有不适?我唤太医过来看看……”说着就要起身。
那怔怔看着她的病患脱口哀求:“别走……”
他嗓音哑而轻,虚弱得很。
唐窈回头看来。
郁清珣手动了动,想拉住她,又连伸出被窝的力气都无。
唐窈顿住,坐了回来,轻柔安抚道:“我不走,你可有不适?可还难受?”说着,又往外唤人,让外头值守的仆从将太医请来。
郁清珣还未完全清醒,迷糊看了她好一会儿,余光又扫见对面床榻上睡着的一双儿女,他停了停,目光再环过四周,终于回醒过来。
他这是在金佛寺的禅房内。
“你怎么来了?”他嗓音哑得厉害,还有着高烧后的无力。
“棠棠和桉儿担心你,哭着要见你,我便悄悄将他们带了过来。”唐窈回着,见他挣扎着想坐起,便忙扶着,将靠枕塞到他后背,好让他舒服靠坐。
“劳烦了,水……”他实在口渴。
恰好外头守着仆从听到叫唤,轻脚轻手端来温白水。
唐窈接过,试了试水温,小心喂他喝了水,看着他病弱面容和干裂起皮的嘴唇,又道:“饿不饿?你昏睡了两三天,要不要先进点米汤?”
郁清珣喝完水只看着她。
此时天还没全亮,只有乌蒙蒙的光透过窗户洒来,落在她身上隐隐绰绰看不真切,唯有线条清晰流畅,剪裁出温婉侧影。